(是不是該給你一點空間呢?)
其實大家一直都有在注意溫翼,注意到上樓的溫翼,那月悄悄的出現在他身後的上空,溫翼本人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是在看手機呢...被這世界淘汰掉的用具,在另一邊是通用嗎?)
看著溫翼邊滑邊笑的臉,那月覺得沒必要下去嚇嚇他,悄悄的轉身回到屋內去了。
「怎麼了嗎?」那月回到客廳,大家都在喝茶,音靠在奏的肩膀上打盹,智花和清姬正在討論花牌,亞斯塔露蒂泡了一壺紅茶放在桌上,一姬和琴柯正在品嘗。
「沒事,今天大家就早點回房間吧,明天開始要趕行程了呢,智花如果想和家人多待一點時間也行,記得早一點睡喔?」
那月轉身離開客廳,正要往樓上走去。
「那月姊稍微等一下。」
「怎麼了一姬?」叫住那月的人是一姬,她的臉上有些為難的神情。
「怎麼了嗎?」那月又再問了一次。
「總覺得...弟弟越接近回去的時間,就越不安呢?是我的錯覺嗎?其實弟弟對回去這件事情有很多疑慮。」
「我知道」那月轉過身,繼續往樓上走去「不只是他,我們不都有嗎?我想我能了解妳的心情一姬,你的弟弟他們就是在妳出遠門的時候...」
「那月。」
琴柯不知道什麼時後也出現在樓梯上,她面色凝重的輕拍著一姬的肩膀,一姬的眼神充滿了失落,但是僅僅一瞬間,失落就被原本認真的眼神取代,這一切那月都看在眼裡。
「抱歉,我不該提起這種事情。」那月點點頭,她知道。
「沒事的,失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如果可以我不想再一次失落,所以我才這麼忐忑不安,那月姊妳會嗎?」那月已經走到最後一階樓梯了,她停下腳步。
「我會啊...一姬也看過那段影片了吧?身為網路部門首席的妳不可能沒看過吧?那段報告影片中,是紀錄來到恩惠的所有"移民"包含阿翼在內,被原先自己的故鄉批鬥著、厭惡著、撻伐著,不只是輿論攻擊他們,連幾乎說上唯一能接受他們的"家人"也要被迫受牽連和表明立場,阿翼他們家的政治關係我想報告上都有了吧?記者會上他父親說的多清楚?開玩笑...我不能理解。」
那月轉過身,臉上頭一次顯現出悲恨交加的表情。
「不安嗎?疑慮嗎?我原本還在想我為什麼會這麼在乎與我幾乎沒有關係的那些人那些事,但是想到報告中的那些事情,我想我不能原諒,我想做為袒護阿翼的人,至少他們不能給的我們可以給他,想到這個,我就沒有必要疑慮和不安了。」那月說完,轉身走上階梯,走進房間裡。
「一姬妳聽過那月的身世嗎?」
琴柯站在身後悄聲問著,就像是在談論什麼秘密般,琴柯對這件事情似乎很重視。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一姬點點頭,她也知道那月的過去,也不好過。
★☆
聽到這些歌,我打從心底覺得很開心,放在手機裡的音樂都是我精挑細選、百聽不厭、對我來說都是可以擴充思考的神曲,純旋律、電音、系列、優美、感傷,我都分的清清楚楚。
雙手不自覺空彈起了鋼琴拉起了吉他甚至到小提琴,索性連敲鼓都跟著做了,戴上耳機的我彷彿陷入實況演奏會般的瘋狂。
(如果妳在會有多好...)
瘋狂的情緒,在想到這件事的瞬間突然冷了下來,我靜靜的把耳機拔掉,對於許多人來說,這舉動大概像是神經病吧?
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偶而傳來的蟲鳴和風吹過竹林所發出的摩擦聲,其實聽不太到其它的聲音。
(如果...這裡的技術有辦法的話...我好想再一次...見到妳啊)
無聲的吶喊著,我不怕回去,我怕的永遠都是面對自己心底最深不見底的傷痛,即使身上繫上了無數的思念和救命繩,但是那樣的洞卻填也填不上,也見不到底,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認為自己只要消失了就行的想法...試著擦乾眼淚,很好...至少逞強是我的強項。
回到樓下的房間,發現換好睡衣的三位姊姊正湊在一張床鋪上打撲克牌,看見我走進來的一姬姊笑著對我揮手。
「弟弟也來一把?正好缺一個人喔。」我看了一眼床上的那疊牌,看來是大老二啊。
「好啊?就當作是睡前娛樂吧。」我坐了下來,看著琴柯姊快速的切洗牌堆,讓我想到了過去和大家一起在塌塌米上打牌的場景呢。
☆★
那天下著大雪,我們吃過團圓飯後,大人與青壯年、小孩等都分了開來到各自的部屋去聊是非和活動。
"鐵支,還有可以壓?"
"pass"、"過"、"嘖"。
我們圍在牌桌,只是表親太多,一時間有好幾個房間在進行比賽,最後贏所有人的那位,可以像表親中年紀最大的那幾位討禮物。
"看來今年和大姊拿第二個紅包的非我莫屬了。"
二表哥偷笑著,大表姊身為監督官今年不會下桌比賽,只是不耐煩的來回觀看每一桌的戰況。
我們家表親和堂親都很多人,大家也都遵循著從上傳下來的家規而入部,部裡、局裡許多大小職都有我們的身影,而大家也都有著相當的實力程度、訓練和天賦在,有局裡的長官說過,不論以前我們的前幾代發展得如何,我們這一代不只年輕有為,甚至連天賦都高人一等,當時被誇獎的對象是我,但是我一點都不高興,只因為那個世界...我並不想涉入太深。
"怎麼?看起來很不起勁?"
大表姊走到我的背後,用手掌輕輕劈了一下我的頭,語氣中的不滿從我認識她以來一直都是這樣,但是這不代表她難相處或不高興,也不代表她像動畫人物設定一樣其實有各種害羞什麼的,她只是很溫柔,也很厲害,對人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在日本留學時還參加過劍道區大賽,拿下了女子組冠軍,現在更是在擔任模特公司的模特還兼了口譯一職。
"沒有,千萬別讓我在這時說話,會透露太多不必要的消息給眼前這些人的"
我拿手牌給她看了一下,她淺淺一笑,繼續巡視著。
"想必你手牌一定很爛或很好,不然大姊那一笑,感覺很不尋常"四表哥一副很想偷看我的手牌,偷偷的抬起頭往這邊看。
"休想,反正開始時就知道了,梅花三呢?"
外面下著小雪,跟大家一起玩樂時,真的會忘記時間,不過來到日本老家本來就是休閒性質,也就無拘無束了。
"大堂兄他們是在服侍老人家嗎?"
"是啊,祖爺爺要和他練練功,但是打太極的只有他們,所以只好讓他們去了"
"梅花34567同花順"
對面的才大我兩歲的表姊隨手一扔,大牌開局無人能敵。
"pass"、"過"、"呃..."。
結果她在一套接下去,這局牌意外的有三個人被瞬殺了,稍晚都聚集在最後一桌周圍,彷彿聚賭現場,某些甚至在押誰會贏,大表姊則一臉無奈的站在最前面觀戰,而"她"也在桌上。
"順子"
她很快的扔出五張牌,其中兩個人搖搖頭,二表姊卻笑著跟了。
"大一"
"在大一"
她也迅速的壓了回去,手牌剩下三張,所有觀戰人士都發出了期待的興奮聲。
""喔喔喔!""
我在一旁笑著,玩牌最好就是要有大量觀眾和炒熱情緒的人,那樣會讓整個牌局充滿歡樂。
"竟然?pass..."
"三條"
她笑著亮出手上三張A,一時間我們這區彷彿暴動,幾個表哥就像幼稚的大孩子一樣嚷著紅包紅包,就是要看大表姊發紅包給她。
"嘛...最後是三條收尾,那就給妳這個數字的紅包吧"
大表姊不囉嗦,掏了一下小包包,拿出一個鼓鼓的白包給她,她低頭說了聲賀詞,從大表姊手上接過,很多人立刻圍上去,吵著要看大表姊包多少錢給她,只見紅包袋一開,裡面包的...是三萬台幣。
牌局結束,大家去買飲料買零食的都先離開了,一部份的人跑到屋外玩雪,幾個人在收拾房間,沒事做的滑手機用筆電的都有,我仍然坐到固定位置的走廊邊看著外面再打雪仗的堂表親們。
"想什麼呢你在?"
我半個鬼臉吐吐舌,轉頭看著四表哥。
"你這復古的語氣擺明是針對我對吧?"
"我認為曹操這話說的很文藝啊?難不成用錯地方了嗎?"苦笑著,他也做了下來。
"如果有一天,這世界變了,我們這些家人還能如此歡快嗎?"
他說著,家族中我們兩人最喜歡想一些有的沒的,這話是大表姊曾經對我說過的。
"不知道,不過我沒有什麼家庭觀念,越長大我就越覺得,世界上不應該有家庭"
"真是特別的想法呢,不過不討厭"
"你不問為什麼嗎?" 我轉過頭看著表哥,心裡有些疑惑。
"有什麼我非要問的理由嗎?"
我搖搖頭,這個人真是...難捉摸啊!
"你不喜歡家人這件事,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知道的,長久以來你的說法沒有變過,所以我們才能理解現在的你啊"
他笑著,或許吧?這個世界上真正能理解我想法的人就是這群"家人",但是我卻否定他們,因為我不認為自己會被"家人"理解,所以我曾經對許多人說過,我是我卻又不是我,你不曾了解我,我也不認識我自己。
"那...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自己所期望的家人時,你們還會認我這個外家子?"
"哈,在血緣上是分不開了,即使那邊百分之70的人對你感到不諒解,我想我還是會努力替你完成讓你好過的生活圈吧?"他嘆了一口氣。
"畢竟,你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沒人管你,一定會跑去做傻事的人"
"割腕我試過喔?"
"是啊,你有你的理由,我們有我們的看法,彼此一開始就是平行線,要交流就只能放下其中一方的看法,沒有任何想法的去支持你才能看出彼此的想法和邏輯"
我笑著,果然懂世理的人還是存在啊?
"我討厭和別人溝通一件很難溝通的事情,我很堅持...自己是對的,這件事情就不會錯,因為用我以往的經歷來看,我看事情的想法比看自己的想法正確很多,但是很多人又不會思考的太深入,所以我很討厭那個樣子"
"烏托邦想的太完美了喔?世界上沒有不產生意見分歧的存在,即使你是對的,也是有人不這麼認為,也會有人為了反對而反對,所以對人處事要圓滑,這就像是打牌,拆掉鐵支也許可以找到同花大順的機會,即使沒有同花大順,一波流也可以湊湊看,為何要限定自己呢?"
"這感覺好像有點歪理"
"道理因歪理被認同而生"
"有道理"
廊下響起一陣笑聲。
★☆
「又輸了啊啊啊啊。」
至少10局已過,我沒有贏過任何一局。
「想不到阿翼這種牌的玩法意外的很直,大牌一下就被騙出來了啊。」
那月姊笑著拍拍我的肩膀,我直接滾到窗前鑽進棉被裡。
「哈哈,在場的先睡吧?讓樓下的在歡騰一下,畢竟智花這麼久才回到自己家一趟,就別催她們了。」
那月姊對著關好燈後準備走出房間的一姬姊說著,一姬姊只好回過身躺在另一邊的床鋪。
「晚安。」
互相到過晚安後,我用棉被蓋著頭,房內有開冷氣,所以這次不會被棉被熱出一身汗了,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靜靜聆聽著房間裡的聲音,嘆了一口氣,我忘記要在睡前去上廁所了。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早上了,亞斯塔露蒂似乎是全部人之中第一個醒來的人,她把我搖醒後,便離開了房間,把其他人搖醒的工作變成我要做的了。
「那月姊、清姬起來…诶?」
我原本要伸手去搖睡在旁邊的那月姊,但是我卻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床位是在靠窗的第二排最後一個,按理來說我另一邊應該不會有人,但是現在有位一頭青綠頭髮的少女─清姬正睡在那有些小的空位,而且一臉安穩。
「嗯?啊...昨天晚上起來上廁所時我有看到啦,怎麼樣?有發生什麼好事嗎?」
那月姊笑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一臉驚呆了的表情不以為意,而且還問我有沒有發生什麼好事...
「才沒有啦!真是...喂清姬起床了喔?」
搖醒了一臉安穩樣的清姬,大家也都慢慢的起床了,收好行李和寢具後都來到了樓下,亞斯塔露蒂和花織已經準備好早餐在等我們,我們先將行李拿去車上放好後才回來,大家圍在一起靜靜的吃著早餐。
「智花,到別人家要記得禮貌喔?要會看別人的臉色,如果有問題要趕快告訴你哥哥...」
花織在一旁叮嚀智花,這個畫面溫馨的讓人不自覺微笑,今天就要回去了呢...
「您放心,我們都會照顧好智花的,請不用擔心。」那月和清姬同時這樣說著,花織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交給大家了喔。」
在一旁聽著的我,心中總有些愧疚,似乎這些事情只要我一開始沒出現就不會發生,雖然已經對此進行過辯論了,我還是默默的煎熬著,這樣真的可以嗎?
頭不自覺的低下來發愣著。
「別想太多,你的毛病又犯了...」
大腿傳來一陣抽痛,一姬的左手在我的大腿肉上擰了一把。
「哈哈,我哪有。」苦笑著,這種痛不算什麼,比起清姬的握手和那月姊的彈額,現在的鬱悶遠勝於她們帶給我的痛覺。
吃完飯後稍微幫忙整理了一下環境,時間已經9點了,花織和忍送我們到停車場,兩人站在一旁看著我們上車。
「謝謝這兩天的招待,下次還請來我們家坐坐。」
那月姊在副駕駛座帶頭揮手道別,接著兩輛車慢慢駛離停車場,花織與忍遠遠的目送著我們離開,直到車進入轉角後,才看不見她們的身影,要開始了呢...此時我的心裡五味雜成,終於...要回老家了呢。
快速公路上,那月姊和換過來駕駛的琴柯姊一直討論著管理局的計劃,亞斯塔露蒂則在幫那月姊處理攻魔局的報告,我戴上耳機聽著音樂看著窗外的那座車站,雖然隔了一點距離,但是還是可以看清楚大致上的樣貌,周圍聚集了不少人。
「我們不會走那喔,而是由管理局的次元傳送過去。」那月姊離開副駕駛座,跑來我旁邊坐下。
「诶?那麼為什麼還要在門前設置據點?」我拉下耳機疑惑的問著。
「回來的時候會走車站。」臉上掛著微笑,似乎無視了我滿臉覺得奇怪的表情。
「原來。」我轉過頭繼續望向窗外,正想戴上起耳機,卻發現手被那月姊拉住了。
「等等,不要一直聽耳機,難道沒有任何一點要說明的嗎?對於你以前住的地方。」
「原本是真的有很多想說的,只是現在一點也說不出來。」
該說是一時交代不完,還是沒什麼好在意的呢?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不過那月姊不滿的眼神到是感受的蠻清楚的。
「啊啊,想說你會想聊聊,沒想到卻一點都不無聊啊?」
她回到副駕駛座,不過沒有把座椅轉回正面,只是換了一個位置看著我而已。
「難道說在緊張嗎?」我點點頭,的確在心境上是蠻緊張的。
「明明是回到故鄉喔?竟然會緊張?」
「是啊,畢竟...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卻不知道那裏有什麼大變化啊,如果是自己所無法掌握的東西變多了,那不是會很慌張嗎?」
「總覺得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不過...也對。」那月姊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風景告訴我們離管理局不遠了。
「與其現在擔心這個,還不如放寬心,準備迎接你們那原本的過年吧。」
琴柯姊從前座拋來這麼一句話,那月的嘴角立刻上揚。
「知道了啦,反正一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腦海裡莫名想到書桌那好幾疊書和一些有的沒有的小黑箱,那些可是需要立刻清理的迷之物啊!
車子駛入隧道,隨著隧道頂上的路燈快速掠過,心情開始迷樣的平靜了下來,雖然在那個家裡什麼都沒有、雖然在那冰冷的角落裡回憶總是令人不悅、雖然原本的家人帶給我的感覺都沒有家人的感覺,但此時回去的我已經不一樣了,有自己喜歡的家庭和朋友在,回去所感受到的事情大概也會不一樣吧?
隧道裡有著一條管理局獨立的出勤道路,我們的車開了進去,這代表著我們離管理局的地下停車場也不遠了,就在此時那月姊迅速轉回副駕駛座正面。
「妳也感覺到了?」琴柯姊看了一眼那月,似乎兩人都感應到了什麼。
「所有人,準備被傳送。」那月姊迅速的打開通訊介面,對著畫面上的一姬姊說到,幾乎就在同時,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這個問題,這種異樣的脫離感與第一次被那月姊傳送到武偵高中時的感覺一樣,
違和感正從下往上蔓延時,車身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琴柯姊往右邊急轉並且急踩剎車,沒有抓住任何東西的亞斯塔露蒂立刻朝我這飛來,情急之下我立刻伸手抱緊她,避免她在飛來飛去,後方也傳來一樣的超長煞車聲,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
「沒事吧?」我看看無意間被我抱在胸前的亞斯塔露蒂,只見她有些臉紅的點點頭,前座的兩位姊姊卻很平靜。
「還是一個樣呢。」
「我也沒辦法。」
兩人很淡定的說著我聽不懂的對話,直到有個人影出現在車窗前時我覺得我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那月姊一臉超級不滿到炸了的表情走下車,站到一位身穿黑色長板和服的黑髮女性面前,她是仙都木阿夜,臉上笑容之和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要幹這種蠢事之前請先通知好嗎?」
那月一臉不滿地看著阿夜,看來我們剛剛會突然遇到傳送大概就是她搞的吧?
「我只是想稍微幫一下你們喔?別生氣啦~」
阿夜像是摸小孩子頭一樣,一隻手搭在那月頭上,只是一下子就被那月用手撥開。
「那麼人都到齊了嗎?」
那月轉頭看了一眼琴柯姊,琴柯姊笑著往地下室大門口看了一眼,她的姊妹們都站在那裡揮著手。
「諾維、溫蒂、迪艾琪、昴、迪雅娜、銀河、賽茵、蒂朵、奧多...對吧?不過一時要確認太多人,那邊的姊妹朋友就交給妳了。」
那月揮揮手,大家開始拿自己的行李準備移動,琴柯姊的妹妹們也都跑來幫忙,他們自己的行李似乎已經先送到那裡的駐紮地去了。
我們大家提著大包小包來到管理局的電梯,分了兩台電梯才到預定樓層,途中我向其他沒怎麼見過面的幾位"姊姊"在做了一次自我介紹,不過預料之內,大家在某一個程度上對我多少有一些認識。
我們來到了管理局的傳送樓層,在經過一些簡單的檢查後,那月姊拉著我的手站到了傳送區,其他人也依序站了進來,一時間整個魔法陣上都是人。
『準備完畢,和對面確認過了,開始準備傳送!下面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琴柯姊對上面比了個ok的手勢,對方回比了一個讚。
『傳送!』
僅僅只是一瞬間我感受到自己浮了起來,到底怎麼一回事呢?其實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再次睜開眼睛的同時,人已經回到了熟悉的陰暗天空底下。
看著熟悉的景色,我想到了這裡是台北車站的附近,真的是久違了啊...
「時隔兩個多月,我回來了。」
我苦笑著,真是...有夠無奈的?
☆★
「我是這裡的第一指揮官,八神疾風,第一次見面吧?溫翼君~」
短髮俏麗,面容清秀的疾風對我笑著,我點點頭後環視了周圍,這裡整個就像是軍隊駐紮的重防基地呢...有著給機娘起飛和降落的小型跑道、護廷13隊的木式住屋、還有很多貌似用魔法創成的大型帳篷住宅區,總之這裡看起來真的挺嚇人的。
「等等要介紹指派保護你們的隨行者,他們都在那間屋子裡面等你們喔。」
疾風指了指(大概是本營)旁邊的一間屋子,似乎是用來開會用的,那月姊到達後先去了這邊攻魔局的辦事處、琴柯姊也和其他妹妹們去了管理局的搜查科報到、一姬姊則去幫忙檢查這裡的網路架設情況,目前留下來的人裡根本沒大人。
「那個...不用等我姊姊她們回來再說嗎?」
「沒問題的,不用擔心,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而且其他人也都陪在你身邊,你只是進去打個招呼,然後說一下你大致上的行程,這樣就可以了喔?」
疾風拍拍我的肩膀一臉就是你沒問題的表情,然後把我推進了那間屋子,剩下來的清姬等人也陪著我一同進來了。
房間裡很多人,不過大家都是坐著,其中有一區塊的人都做得相當端正,另一區塊明顯比較隨意,但是兩邊都帶給我滿滿的壓力感。
「大家,這位就是你們這次任務中要保護的要員,他的家人正在其他局處報到和處理相關的職務任務,接下來他會跟你們解說一些這次行程相關的事情,如果有何不解之處也請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喔。」
疾風站在我面前暖好場,接著才是我要走到前面解說,踏著有些緊張而不穩的腳步,我走上前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聽眾,除了一位金髮捲蘿莉的臉色不太好看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還是挺和藹的,亞連和拉比更是笑容滿面,稍微清了一下喉嚨,腦袋飛快地轉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溫翼,首先我想感謝大家,願意當我們的護衛人員,不管是接受命令也好還是自願也好隨機也好,真的...我都很感謝各位願意前來。」
我閉上眼睛向大家鞠躬,這是獻上我最真誠的敬意,抬起頭後才繼續進行下去。
「這次回來故鄉,只是要收拾好行李和回憶帶回恩惠並且定居,雖然還是有其他的行程,例如會帶著大家熟悉一下我所在的國家,就當作帶大家一起觀光,會為了實現與家人們的承諾,會去一趟離這城市也些距離的遊樂園,另外還會出國到另一個國家與親戚長輩正式道別,目前的行程是做這樣的安排...」
我稍微停頓了一下,因為無銘和哈瓦德.林克同時舉起了手,疾風立刻請最前面的無銘發言。
「不好意思,不用緊張,我不是要挑你毛病,不過這安排聽起來相當平凡,為什麼會帶這麼大量的護衛人員?現場駐紮的目的我是懂得,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無銘臉上帶著笑意,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人就是要找我麻煩。
「Archer…!?」
在一旁的清姬似乎對他很有意見,我連忙揮手阻止她,無銘看到我身後的清姬後嘆了一口氣。
「我說過了我可不是在找麻煩,況且我又沒有冷嘲熱諷,我連問個問題都不行嗎?」
「可以,我可以回答您,的確正如您所說,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是"難言之隱"沒錯,有些危險可能隨時會發生,例如...」
話音剛落,大地隨之震動,所有人刷的一聲全部站了起來,除了臉上有些警惕之外還有人似乎在聆聽外面的聲音,背後的衣服被抽緊了一些,轉頭看見智花從清姬懷抱中伸出一隻手緊抓著我的衣角,我笑著摸摸智花的頭。
「哥哥!地...地震!」
「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了。」我看著冷靜下來的無銘等人,因為地震已經漸漸變小了。
「怎麼回事?這個震動有些不尋常,就算是地震...」看到許多人皺著眉頭,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似乎恩惠沒什麼發生過正常地震呢。
「我們這個國家是在兩個版塊的交接點上,所以大大小小的地震其實是很頻繁的,另外夏天和秋天也會有數個小至大型颱風,其餘的天災我就不多說了。」
一絲冷汗從額頭角稍稍的滑落,我稍微的擦拭了一下。
「那麼林克監察官呢?」我將視線轉回剛剛舉手的林克監察官那裡。
「請問...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感受到不少未知力量的波動,那是正常的嗎?」
「那大概就和我們這個世界有許多神棍,專門用假的法術和力量騙錢有關吧?」
「啊?」
「不是,我是說...應該吧?不過我也感受不到什麼未知的力量啊?」
「真是失禮了。」
林克尷尬的坐回位置上,其它剛剛跳起來警戒的人也都慢慢回到椅子上坐好。
「我的介紹到此結束,接下來的狀況,都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一一告知吧?」
我說完後慢慢的退下台來,讓疾風說一些收尾的話,在這之後大部份的人來到我們這自我介紹,M4A1的小隊、亞連一眾更為熱情,主動招待我們去他們的駐紮點一起準備,為了增進感情我們也應邀前往。
(看到這些人活生生地在我面前,真的是很新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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